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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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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月梅不知道吳明遠已經把她記恨上了,她把吳明遠趕走之後心中暢快了不少,心想著解決了吳明遠這個大渣男,她以後的路也就平坦順利了。

“月梅,你和吳明遠到底怎麽回事?”一直沒說話的爺爺蘇安民問道。

其他人也朝蘇月梅看過來,目光中全是關心。

“六妹,是不是姓吳的欺負你了,所以你不想跟他好了?”大伯蘇建中的大兒子,大哥蘇鵬輝擰著眉毛問道。

蘇鵬輝生著一張國字臉,濃眉大眼,正氣十足,他比蘇月梅大五歲,看著她出生,小時候還給她換過尿布,一直以大哥哥的身份照顧她,十分疼愛蘇月梅這個小妹。

蘇月梅朝關心她的蘇家人笑一笑,她早就想好該怎麽跟他們解釋了,便把今天下午跟高曉芬說過的話又對家裏其他人說了一遍。

“你們沒發現吳明遠這個人其實很虛偽奸詐,表裏不一嗎?”蘇月梅睜著大眼睛望著蘇家眾人,表情認真地道。

“你自己之前跟他處對象都沒發現,我們怎麽能知道?”劉小美陰陽怪氣地嘲諷了一句,她剛才沒有吃到雞蛋羹,雞蛋羹全讓蘇月梅吃了,她心裏對蘇月梅存著氣。

“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!”劉玉霞飛快地看了高曉芬一眼,擔心婆婆高曉芬又要訓斥劉小美,她趕緊開口責備了劉小美一句,狠狠朝她橫了一眼,示意她堵住沒把門的嘴。

其實劉玉霞本意是為了護著劉小美,哪知到了劉小美心裏卻不這樣想,她覺得劉玉霞完全就是為了護著蘇月梅,對蘇月梅比她對好,心裏自然又氣鼓鼓的,不高興地癟了癟嘴,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。

蘇鵬輝見狀,到底是自己媳婦兒,做得那麽明顯給誰看啊?還嫌不夠丟人啊!便拿腳在桌子底下踹了她一下。

劉小美被蘇鵬輝踹了一腳,雖然他沒用什麽力,只是提醒她註意一下而已,但是劉小美卻更委屈上了,自己丈夫和婆婆都向著隔房的小姑子,她還懷著身孕,卻一點兒都沒把她放在心上,他們也太欺負人了。

想到這些,劉小美委屈巴巴地紅了眼眶,拿袖子擦了一把眼睛。

蘇月梅瞥了劉小美一眼,把劉小美委屈模樣看在眼中,心想這人也太作了,懶得理她。

高曉芬卻很不喜歡劉小美這樣子,冷著臉朝她道:“你回屋裏去吧。”

一天到晚作來作去,委屈給誰看啊!高曉芬煩她煩得很。

劉玉霞趕緊起身拉了劉小美一把,扯著她胳膊把她拉出去了。

屋裏剩下的人繼續說剛才沒說完的話。

蘇月梅不好跟蘇家人說實話,便撿著大家在意的東西說,“其實我之前也沒發現吳明遠這個人很虛偽,是後來無意之間發現的。

“他每一次來找我的時候,都是我們全家人剛好吃飯的時候,他明明幹完活就回知青點集體宿舍,那裏也有人做飯,知青都在知青點集體宿舍吃飯,他怎麽會每次剛好吃飯的時候過來?他難道不用吃飯?當然不是,他每次都是為了到我們家蹭飯吃才掐著點兒過來的。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巧合,次數多了,要說他不是故意的才怪!”

“我們家是不缺糧食,但也只夠我們家自己人吃飽啊,他每回都來我們家蹭飯吃是個什麽意思?還有,他一個外地人下鄉到我們村,開始的時候有多難,大家又不是不知道,是後來跟我們家結交上了之後,情況才一點點好起來,他能有好日子過難道不是沾了我們家的光?”

“把這些事情都聯系起來想想,我看他從一開始就是看準了我們家在大溝村比別家強,心裏打著小算盤,才故意接近我的。”

一口氣說完一大通話,蘇月梅激動地喘了一口氣,要知道她說的這些東西都不是瞎說,也不是故意栽贓吳明遠,她說的都是原書實實在在的內容,小說原作者就是這麽寫的,吳明遠打一開始就居心不良,蘇月梅可沒有冤枉他。

在蘇家人的心目中,蘇月梅就是他們的寶貝疙瘩,上自奶奶高曉芬爺爺蘇安民,大伯大伯娘、三叔三嬸,下至五個哥哥,他們都是打心眼兒裏疼愛蘇月梅,她是蘇家的嬌嬌女,從小就被全家人寵愛著長大,沒人舍得讓她受半點兒委屈。

可吳明遠卻打著那樣卑劣的心思接近蘇月梅,這一點讓蘇家人不能忍。

蘇家人沒打算細想蘇月梅說的話對不對,話裏有沒有矛盾,他們只是一聽到吳明遠的心思那麽齷齪就已經火起了。

“難怪我說他怎麽每次都吃飯的時候來,敢情他就是為了來我們家吃飯的啊!”大伯蘇建中的二兒子,三哥蘇鵬海怒道。

蘇鵬海今年十八歲,長得身材高大,是家裏面長得最高壯的一個,也是每次吃飯吃得最多的一個,蘇家雖然不缺吃的,但他每次吃飯端一大碗也一樣覺得不夠吃,能吃個八分飽就不錯了,現在卻聽說吳明遠每次過來都是打著來看蘇月梅的主意,實際上是為了來吃他們蘇家的糧食,他就氣不打一處來,捋起袖子就想去找吳明遠幹架,早知道就不該讓他那麽輕易走了。

“我之前還當他是兄弟,覺得他讀過書,肚子裏有墨水,是個文化人,呸,什麽文化人,現在看起來,一肚子的壞水,看他那樣子就是壞,一肚子花花腸子!”蘇鵬興恨恨地道。

蘇鵬興之前跟吳明遠的交情還不錯,覺得他是讀過書的文化人,兩個人還時常稱兄道弟的,現在一細想起來,也覺得吳明遠這種人不地道。

蘇月梅看一眼自己五哥,嘴角抿著一抹笑,心想,五哥啊五哥,你之前還說吳明遠有文化,是好兄弟,人不錯,值得結交呢!現在說變就變了,還把吳明遠貶得一文不值,果然是寵妹的五哥,她喜歡!

“我之前看他也覺得不是個好人。”大伯蘇建中是悶肚子,有什麽話都藏在心裏,就連大伯娘劉玉霞跟他說話,七八句怕能回一句就算不錯了,但他卻是真心疼愛蘇月梅,一心向著蘇月梅的,難得也跟著開口說了一句吳明遠的不是。

其他人也跟蘇建中一樣的想法,紛紛開口議論起吳明遠來,沒少罵吳明遠就是了。

一家人都同仇敵愾,狠狠地把吳明遠罵了一通,蘇月梅笑瞇瞇,心裏很解氣。

只要全家人都站在她這一邊,真心想著她,在大溝村,吳明遠就翻不出什麽花樣來,她也就不用怕他,沒什麽好擔心的了。

說了一會兒話,大家把晚飯也吃完了,三嬸蔣秀芹起身收拾碗筷拿去廚房洗,蘇月梅主動提出幫忙。

蔣秀芹十分驚訝,臉上的表情就跟下午高曉芬聽到蘇月梅說要幹活時一樣精彩。

“你放著吧,幾個碗而已,我兩下就洗了,不用你幫忙。”蔣秀芹不要蘇月梅幹活,她把蘇月梅當親閨女看,一是擔心她幹不好,畢竟從來沒幹過,二是家裏其他人都看著的,以前沒人舍得讓蘇月梅幹活,她要是讓蘇月梅幹活,不知道家裏其他人怎麽想她。

哪知卻見蘇月梅沖她甜甜一笑,露出腮邊兩個小梨渦,撒嬌道:“三嬸,你就讓我幫你洗碗吧,我下午還幫奶奶做飯呢!我做得可好了,你不信問奶奶?”

這邊蘇月梅的話音剛落地,已經邁步走出堂屋的大伯蘇建中停下腳步往屋裏看過來,大哥蘇鵬輝和三哥蘇鵬海已經從板凳上擡起來的屁股又坐了回去,三叔蘇建平臉上露出驚訝之色,四哥蘇鵬亮跟他名字一樣眼睛都亮了,蘇鵬興更誇張,直接跳到蘇月梅面前摸了一下她的額頭,確定她的額頭不燙沒發燒,不是在說胡話。

一家人都對蘇月梅主動提出幹活感到詫異和驚奇,最後還是爺爺蘇安民開了口,“是真的嗎?”

“是的啊,她可能幹了,下午幫著我做的晚飯,幫我燒火添柴洗米,我的月梅長大了,懂事了,”高曉芬可開心可得意了,她的小孫女最最能幹了,說著蘇月梅的好,高曉芬一張臉笑得十分燦爛,對蘇月梅是讚不絕口。

蘇月梅聽到高曉芬的誇獎,臉紅了又紅,不敢看周圍人讚賞的目光,低下頭去,心道她哪裏有她說的那麽好啊!雖然她是什麽都會幹,但是高曉芬不知道,只讓她意思意思幹了一點點,但是高曉芬現在誇起她來,卻是一點兒也不吝嗇,說得好像一家人的晚飯全都是她一個人做的似的,她都不好意思了。

“我,我去洗碗了。”再繼續聽高曉芬誇獎她的話,她的臉都要紅得滴血了,蘇月梅慌忙拿起碗筷就急急忙忙往廚房裏走。

身後還傳來高曉芬歡喜的聲音,“這丫頭是不好意思害羞了……我們月梅這麽好,以後肯定能找個比吳明遠更好的!”

蘇月梅聽到堂屋裏的笑鬧聲,端著碗筷走得飛快,直到再也聽不到外面高曉芬在說什麽。

到了廚房裏,蘇月梅把碗筷放進用過的鍋裏,拿瓢舀水摻進鍋中,稍微借著竈膛裏的火燒一燒水,等到水溫熱之後就開始洗碗,她拿著絲瓜布把碗筷一一洗幹凈,碗筷上沒有油,很好洗,幾下就洗幹凈了。

蔣秀芹看她手腳麻利,一點不像才開始學做事的人,驚訝得很,“月梅,你很能幹呀!”

蘇月梅楞了一下,這才反應過來,她一時忘記自己原身不會做這些,悶著頭幹活讓蔣秀芹看出來了。

“三嬸,你就知道誇我,不就是洗個碗嗎?那麽簡單的事,看一下也就會了。”蘇月梅笑著解釋。

蔣秀芹也覺得洗個碗筷不算大事,便沒有往深處想,只當蘇月梅是真的聰明又能看,看一眼就會了。

洗完碗筷,蘇月梅和蔣秀芹一起走出去,堂屋裏已經沒有人,他們各自都已經回屋去了。

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
蔣秀芹跟蘇月梅一起走出堂屋,到了屋外的壩子裏,蔣秀芹笑著跟蘇月梅說了一聲。

蘇月梅應了一聲好,蔣秀芹便往壩子右手邊的屋走去。

爺爺奶奶都還在,蘇家沒有分家,一大家子住在一個大院子裏,院子坐南朝北,中間是一個成長方形的大壩子,可以晾曬東西用。

壩子西邊三間屋住的是大伯蘇建中一家,從外往裏數,第一間是大哥蘇鵬輝和大嫂劉小美的屋子,第二間是三哥蘇鵬海的屋子,第三間是大伯蘇建中和大伯娘劉玉霞的屋子。

三叔一家住的是壩子東邊的三間屋,第一間是三叔蘇建平和蔣秀芹的屋,第二間是四哥蘇鵬亮的屋,第三間是五哥蘇鵬興的屋。

然後正中間南邊這一排,第一間是爺爺蘇安民和奶奶高曉芬的屋子,第二間是蘇月梅的屋子,她的屋子離爺爺奶奶最近,也最方便照顧,可見他們對她的疼愛。

然後中間是堂屋和竈屋,再隔壁是爸爸蘇建華的屋子,最後一間是二哥蘇鵬程的屋子。爸爸蘇建華在市裏的機修廠當技術員,平常住在單位職工單身宿舍,放假才回來住一住,二哥蘇鵬程在部隊當兵,屋子基本就空著沒人住。

蘇月梅在壩子裏放著的一張凳子上坐下來,擡頭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,她已經好多年沒有看到過這樣美麗的夜晚了。

星星眨著眼睛,閃爍著晶亮的光芒,仿佛點綴在黑色絲絨布上的寶石。

坐了一會兒,蘇月梅準備去打水洗漱回屋睡覺了,就聽到左邊第一間屋裏傳出嚶嚶嚶的低泣聲。

這是大嫂劉小美又在找大哥哭委屈了?

屋裏面,劉小美確實是在跟蘇鵬輝哭委屈。

“……我懷著身孕,奶奶連雞蛋都不給我吃,把什麽好的都給了六妹,我不過是腹誹幾句,她就板著臉罵我,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六妹了?”

蘇鵬輝沈著臉坐在床邊,一直聽著劉小美嘮叨不停,抱怨這個不對,又扯那個不好,說得他心頭火起,刷地轉過臉去盯著她,“說完沒有?”

看到蘇鵬輝國字臉上一臉不悅,劉小美還想繼續嘮叨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,心裏到底有些心虛,手摸著肚子,小聲地道:“難道我說錯了?我說的不是事實?”

“你就是說錯了!”蘇鵬輝瞪著她道:“你嫁進我家之後,一天到晚跟這個不好那個不對付,你到底想幹什麽?”

“我……”

蘇鵬輝不給劉小美狡辯的機會,沈聲道:“奶奶就是可以只給六妹吃雞蛋,不給你吃!六妹一出生就沒了媽,二叔又在廠裏上班,好些天才回來一次,二弟去了部隊當兵,幾年都見不上一回,他們把掙的工資發的津貼都拿回來,你以為他們當真是拿給我們這些人的,不是,他們都是為了六妹,想努力對六妹好,才把每月發的工資和津貼拿回來給六妹,奶奶把所有好的都給六妹是應該的,我們有什麽權利抱怨?人家六妹親爸親哥不在家,我們是她的親人,就更應該對她好,不讓她被人欺負,你懂不懂?”

劉小美被自己丈夫說了一通,也清楚知道了蘇家人對蘇月梅的寵愛和在乎的程度,但她始終拉不下臉面承認自己有歪心思,只好找著借口道:“你以為我想吃雞蛋只是我想吃啊,我懷著身孕想吃雞蛋,還不是因為你兒子想吃……”

“呵呵!”坐在壩子裏的蘇月梅,聽到劉小美這樣的借口,勾起唇角呵呵一笑。

……

吳明遠從蘇家離開之後,走在路上天漸漸黑下來,他越走越生氣,越走越窩火,肚子裏憋了滿滿一肚子對蘇月梅的惱怒,飛起一腳往路邊的土疙瘩一踹,恨不得把黑乎乎的土疙瘩當成蘇月梅一腳踹飛。

哎喲!

吳明遠抱著腳痛呼一聲,疼得眼淚都要下來了,齜牙咧嘴痛苦不已。

跳著腳大喘氣,好一會兒才緩過來,忍著腳上的痛,吳明遠彎下腰仔細看他剛才踹的土疙瘩,那哪裏是什麽土疙瘩,完全是一塊嵌在土裏面,剛好冒出來一個尖尖的黑石頭,他剛才踹的時候天黑沒看清,直接踹在石頭上,真是疼死他了。

吳明遠跛著腳走到旁邊的土坎上坐下,把傷腳的鞋子脫了,又把襪子小心翼翼地脫下來,得,大腳拇指青了一大片,碰一下都疼。

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罪,今天會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蘇月梅害的,他又在心裏給蘇月梅記上一筆。

肚子咕咕咕一通叫,好餓啊,吳明遠摸摸空癟癟的肚子,面上露出苦哈哈的表情,都怪蘇月梅,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,昨天還好好的,今天就不準他進門,害得他沒飯吃,餓死他了。

心頭罵罵咧咧的吳明遠,在土坎上坐了好一會兒,直到腳沒那麽痛了,他才重新穿上鞋襪起身往知青點集體宿舍走。

吳明遠摸著咕咕咕叫的肚子,要是能找到點吃的就好了,真餓啊!

可惜田裏都是才種下去的秧苗,地裏都是還沒結果的青藤,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,上哪兒找吃的去?

在村裏瞎轉悠了一圈,什麽吃的都沒有找到,腳上又疼,肚子又餓,吳明遠只能苦哈哈地回到知青點集體宿舍。

其他一起的知青有些已經收拾好等著睡覺,有些在壩子裏坐著聊天,看到吳明遠從外面回來,有人朝他瞟了一眼,很快轉過頭去,扯扯嘴角嘖了一聲。

這一聲裏面飽含了許多的意思,知青點集體宿舍的人都知道吳明遠仗著長了一張好看的臉,追上大溝村的村花蘇月梅,搭上家境殷實的蘇家,沾了蘇家的光,在大溝村日子比他們好過多了。

有人艷羨吳明遠的好運,就有人心裏泛酸,看不慣吳明遠的所作所為。

往日吳明遠從蘇家吃完飯,再跟蘇月梅在背地裏拉拉小手,說說甜言蜜語,然後回去知青點集體宿舍的時候,都是面帶春風,口中哼著小曲兒,暢快又得意。

今日有知青卻敏銳的發現吳明遠跟平日的不同,他今日回來整個人懨懨的,愁眉苦臉的,也沒有唱歌哼小曲兒了,顯然是出了什麽事,他們便在背地裏議論起來,猜測吳明遠到底怎麽了?

吳明遠沒心情搭理他們,餓著肚子去洗漱,餓著肚子爬上床,手一伸,拉過被子蓋上,悶頭想要睡覺,心想著睡著了就不會那麽餓了。

然而睡到半夜,他還是被餓醒了,難受地在床上翻來覆去,跟烙燒餅一樣,後來天快亮了,才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。

早上頂著個黑眼圈起來,其他人都忍不住往他臉上看了又看,吳明遠板著臉不悅道:“看什麽看,沒見過啊!”

他這麽兇,別人也懶得搭理他了,各自去打水洗漱。

知青都是輪流做飯,早飯很快做好,每人一碗稀粥加一個玉米面饅頭。

吳明遠一看稀飯跟昨天晚上一樣稀得能照出人影子就皺眉頭,不高興地道:“每天都吃這麽稀的稀粥,哪有力氣幹活?”

負責做飯的小趙聽了不樂意了,把手中的鍋鏟一丟,冷笑道:“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季節,大家統共就只剩那麽點糧食了,不省著點吃,要是幾下把糧食吃完了,你想等著後面幾個月喝西北風啊!”

“就是啊,現在有稀飯給大家吃就不錯了,你要是嫌棄就別吃啊,你不是有吃飯的地兒?”旁邊跟小趙交好的唐燕也跳出來說道。

聽到唐燕這麽一問,吳明遠面上更不好看了,他之前是有地兒吃飯,沒錯!那也是在之前,現在蘇月梅連蘇家門都不讓他進了,他上哪地兒吃飯去?

這全都要怪蘇月梅,才讓他這麽丟臉,他絕饒不了她!

蘇月梅打了個阿欠,走在前面的蘇鵬興立馬轉過身來,擡手摸一摸她的額頭,“怎麽了?感冒了?”

“沒有……”

蘇月梅躲開他的手,一偏頭看到對面的大樹底下站著一個穿綠軍裝的軍人,挺拔的身姿,深邃的眼眸,銳利的目光,猶如一只隨時伺機而動的狼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: 奶奶:我們月梅那麽好,以後一定能找個比吳明遠更好的!

某人:奶奶說得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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